|
||||
|
用普通胶带成功地从铅笔芯的石墨中分离出石墨烯。就这样,获得了诺贝尔奖。本年度两名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的“游戏科研”故事,在国内被当作“科研传奇”一样被分享。 这个故事,一下子拉近了我们与诺奖的距离——就这样,就可以获得诺奖啊?实际上,这是把研究过程简单化了,他们采取的是“听上去简单得不可思议”的研究方法,但最终得到了截面约100微米的、只有单层碳原子的石墨烯,正如媒体报道同时指出的,“想象一下撕出一个薄厚为一个原子的东西有多么困难”,“这是需要在漫长的时间里难以计数的重复试验”。 在笔者看来,这种研究方法的“简单创意”,以及对创意漫长的试验,正完美地诠释了何谓科技创新,那就是不受任何约束的“玩科研”——在科研过程中,完全以兴趣为导向,尽情地投入其中,乐在其中。 虽然诺奖委员会都形容这两名获得者“把科学研究当成快乐的游戏”,但综观诺奖获得者,绝少有把获诺奖当目标的,而是出于对科研的兴趣。200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美国科学家戴维·格罗斯在我国举行的论坛上说:“进行科研的时候,一定要有兴趣,否则不会走很久。” 道理并不复杂,数学大师陈省身也曾说,“数学好玩”。但遗憾的是,有这样的兴趣,发现科学研究“有趣”的人,现在在我们身边却越来越少,“玩科研”变为了“玩钱”,很多人不是对科研感兴趣,而是对科研经费、课题、项目、成果感兴趣。在今天的大学教授交谈中,你很难听到他们在交流什么学术观点,而常常会听到怎样去申报课题、经费,以及某人以怎样的手段搞到了多少经费、课题。在今天的大学课题组,你很难见到今年诺奖获得者那样的团队,以一种快乐的心境投入研究,而是变为一个从申请课题到出产论文的“成果流水线”,有学术江湖地位的导师负责去搞课题,搞来课题之后分解给博士、硕士干,要求每人撰写、发表多少核心期刊论文,最后“组装”为全课题组的成果,再以这样的成果去搞新的课题。最终,支配课题组运作的就是金钱。包括各种学术头衔、学术奖励,指向的还是由此可换来更多的学术资源。科研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利益争斗中,变得十分复杂,难有简单的乐趣。 有什么样的科研环境,才会有什么样的科研人才与科研创新。要让我国科研人员对科研充满兴趣,需要将“功利学术”还原为“简单学术”,让科研人员充满学术兴趣,追求学术本身的价值,而非功利目的。(熊丙奇) |
[发布者:dongdong]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