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睿禧那里,我还听到了这样一个版本的王溯。早在加入SEED之前,睿禧曾误打误撞地听了一个北岸讲座,主讲人是王溯。“我好激动啊,看到这么博学、这么才华横溢的一个年轻人,捧着托克维尔讲民主起源那本书的法文版,有这么厚!”睿禧像个小女生一样激动地跟我比划着,“一会儿读英文,一会儿读法文,梳理公民社会的概念。我当时就觉得这个男生简直太酷了!”刚当妈妈不久的睿禧,谈及王溯时的目光里,闪动着别样的动情,有钦佩、有柔情,甚至有一点点母性的光辉。 睿禧告诉我,正是因为王溯在第一期种子班临危受命顶上了课程部设计的空缺,她才决定加入SEED;也正是因为王溯的on board, 她才会在第一期种子班结束的时候顶住压力坚持下去,并且走到今天。同样的话,丛乐也跟我说过。 他们或许不知道,其实王溯是拒绝过吴争的。早在2011年初,吴争就邀请他参加团队,却被王溯一句“做不成的”,断然回绝。 我自然不会错过良机,在那天晚饭的当间,像好不容易抓到小辫子一样追问王溯,“这应该算是一个你向来崇尚理性分析问题的失误吧?” “嗯,算,但是帮助我下次做出更好的判断,”狡猾地绕了个圈,王溯随即认真地回忆道,“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吴争这样的人,我从那以后才知道有这样一类人存在。” “兆颖跟我说像吴争和煜涛那种理科生,因为从小的理科思维训练导致他们会去追逐一个真理、一个ultimate question,或者说是真善美,你觉得你和他们的区别是什么?”我继续发问。 “我同意,但是我觉得功利主义对我影响很大,可能因为我是学经济的吧。所以我会去特别衡量每一件事,”王溯顿了顿,放下刀叉说,“我的理想是中国能够避免动荡完成转型,check and balance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副产品。所以可能和别人不一样,我会倾向于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改革同时进行。” 我抛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你明年还会继续做SEED吗?” “会啊,”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王溯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并且加上了一句让我再也不能忘怀的话,“我会一直做到SEED不需要我的那一天。” 我无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百感交集。 谁是理想主义者?谁又是现实主义者?我问自己。本就是纷繁复杂的人,和无法衡量的问题。更何况要面对庞大古老、积重难返的中国。理想主义的确是打动人的,但是如果没有坚持下去的可能性,理想主义将没有土壤,更谈不上扎根发芽。 人们跟我提过王溯的保守和睿禧的审慎,此刻看来,忽然都通透无比。对于整个SEED来说,人们的角色也几乎形成了最佳的平衡,没有吴争、陈蔚和煜涛,SEED在这个世界上就根本不可能存在,但是如果没有王溯、丛乐、袁融和睿禧,SEED也没有可能走到今天。 这个团队以一个奇妙到难以言喻的方式,像一个风铃般碰撞到一起,借力散开,又随风碰撞,周而复始。无论是来自查尔斯河的河风,还是来自古老东方的越洋海风,都不能改变这个风铃的命运,而只能变幻出它的各种和声。而这些和声,将势必随风传到更远的地方,传到那个汩汩的新世界去。 |
[发布者:yezi]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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