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院长、教授 郭庆旺

郭庆旺：

尊敬的各位老师：

我非常荣幸能与来自祖国各地的中小学校长及老师们谈谈我国的经济发展问题。当时组委会让我来跟大家座谈，我又激动，其实又胆怯。激动的是，能有机会跟我们的中小学校长谈谈我自己领域的一些想法。激动的原因是，我倒觉得各位从事的是中小学教育，我从事的是高等教育，而在我心里，中小学教育比高等教育更加重要。让我来跟大家见面，说要讲讲我的领域，我有点担心，因为离大家工作的领域太远，可能大家没太多的兴趣。其实，我也琢磨了很长时间，是不是讲一讲我站在高等教育工作者的角度来看看中小学教育的问题。一个外行看看内行们的关注的问题，但是我又怕讲错了，毕竟不了解，又怕自己挖空心思想出来的事觉得挺新鲜，其实在大家一生的工作当中早就讨论过若干遍了。但是我还是想从我们学院的学生来看，其实很大的问题在于中小学教育，我把中小学教育比喻成一种人本的培养，把高等教育看成人文的培养。我这里的“人本”其实是套句老话，一岁看小，八岁看老。而各位从事的中小学教育其实在人本塑造当中，包括人格问题、人伦问题，这是人一生最根本的东西，而在中小学教育当中形成的。而所谓高等教育其实是一种人文塑造的培养。这里的“人文”可能不是新华辞典当中的“人文”，我找不着词，意思就是人的文化、知识、技术、技能可能突出表现在高等教育的成果上，可是大家在摘果子的时候是高等教育。因此我把中小学教育比喻成一棵树的树干，高等教育比喻成树干上的各种枝叶，没有扎实的中小学教育可能枝叶不会繁，叶不会茂。

对于中小学教育这几年讨论的特别多，就我听到的比如说从一开始的最早我印象当中中小学教材问题、校车问题，到最近营养餐的问题，这中间贯彻始终就是素质教育问题等等。其实前面这些问题我认为都不是重要问题，是一些新闻媒体、记者们找由头，抓住眼球乱炒，不是最主要的问题，甚至不是重要问题。当然素质教育可能是最重要问题之一，我从我们院里的学生可以看出来，大家可能不太清楚，当然高中的校长可能知道我们财经学院，因为一到高考()就到我们学院。我在这里作个介绍，因为我们学院是人民大学当中的最老的八大院系之一，在全国高考当中至少在人民大学是分数最高的，也可以说是各地高中学子当中的精英，能进入我财政金融学院学生高考分数进清华、北大，大家都关注这两所学校，进清华、北大一点问题没有，在北京有650多分，660分，670分，金融可能到670分，那进清华、北大一点问题没有，财政、金融两大学科从建国以来一直排名全国第一，无可争议。当然人民大学可能还没有在座耳熟能详的人民大学附中更加有名气。

我们学院的学生，我发现很大的问题，思考问题是不会的，尽管分数非常高。那我回忆起来为什么呢？其实是中小学教育确实出现了问题。什么问题呢？也是大家所关心的，常说的素质教育。那如何实行素质教育？说中小学教育要改革。我认为这又走偏了。不是在于中小学教育改革，没必要改革，而且不抓住牛鼻子怎么改也没有用，因此有人攻击高考制度，我认为这也是错误的，世界上没有公平的事情，在不公平的人才选拔制度当中，目前而言高考是最公平和科学的，从我们学院、学校的就人民大学料说，从分数上看的确是有差异的。比如说我们学院的学生分数最高，他各种各样的接受能力就是好，当然我们学院里头也有分稍微低一点的来的，比如说一些特招生等等，那分数就是跟不上，所以我财政金融学院尽管每年招八百新生，包括研究生，是人民大学最近三年来每年招生人数最多的，以后可能变成人数最多的学院了。尽管我只有两个学科。

可是尽管是最优秀的人来，每年我们院大致有45名左右的人拿不到毕业证，白念了。为什么？不及格，大量不及格。为什么不及格？突然发现不是正经八百高考分数选拔出来的就是跟不上。所以，我并不认为它不科学，我并不认为它不公平，在所有的制度里，想象的制度当中，我认为现行的高考制是最科学、最公平的。但问题在于，这个指挥棒怎么能让我们中小学教育进行素质教育呢？这不可能。如果这个指挥棒不进行完善、改革的话，你那中小学教育再怎么改革也都没用。我认为在座的校长们肯定比我的感受更深。

我觉得怎么改呢？其实就改三个：第一，用人制度。第二，高等教育制度。第三，中小学教师收入水平。前两个是制度，后一个是对从事这个工作的人的激励问题，什么都是人干出来的。前两项最重大的制度改革，用人制度，比如说为什么现在都奔着高考，要考上大学，比如公务员()考试，一般人不能考。包括我们学院、学校行政人员，不是教师，还必须是硕士才有资格报名。我想我们院的行政人员用不着啊，有些岗位高中生就足够了，但不行，必须硕士以上，硕士以上就必须念本科，所以大家盯着本科教育。比如说以后考公务员，高中以后都可以考，那对大家的压力就很小了。美国也是这样，我们老说美国这个美国那个，美国公务员高中也可以考，并不一定要大学毕业。我就觉得这么一个例子。

还有职业教育。职业教育，我们现在忽略太多，我们几次教育部副部长鲁新部长分管职业教育，因为我们是同学，经常跟我探讨职业教育，包括认为职业教育投入财政拿多少钱，我想这不光是钱的问题，特别是拓展到整个教育，其实今天可能达到4%这个目标，而我认为4%也好，3%也好，6%也好，根本不重要，根本不是钱的问题。钱越多，大家越没有脚踏实地做事了，而想各种名堂，借助创新国家什么事都创新来去搞一些新名堂，主要目的就是要钱，其实这是相当的误入歧途的一件事情，不是钱的问题。包括职业教育，而职业教育当中培养出来在我国工业化最紧迫的时候缺少大量的技工，但是培养不出来好的人，因为它的待遇太低，没有人愿意念，念了也不好好念。所以这种用人制度不改革，如何谈所谓的素质教育？中小学制度再怎么改革没什么用。因此，这种文病论的问题是很重要的问题。

比如这次十八大召开了，在中央常委当中也有不是很好学校毕业的，你要举一反三，你要认为中国最高决策层都可以不是名牌大学毕业，比如这次中央委员、中央纪委、中央候补委员，人民大学这次翻身了，一共有37位，占所有高校最多的，但没有常委。可是我们分析了37位人大毕业生突然发现，其实真正第一学历，本科在人民大学念的也就一半，剩下可能是硕士或者是博士。而硕士和博士这些人之前的本科有的不是很好。那就说明一件什么事？论证我前边讲的，其实后边的成绩工作的突出在他18岁之前那种人格、人伦等等的能力基本塑造完了。

解决了用人问题，比如高等教育制度问题，逼着大家搞素质教育，推行不下去。因为高考一锤定音，我搞了素质教育，别的学校不搞，分数上去了，我的分数下来了，谁干？而且我认为所谓的素质教育，到底什么是素质教育，其实没有一定之规，有的人说多学开一些课，人文地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开点音乐就叫素质教育，其实我认为都不一定。我从我们院学生当中发现一个问题，素质教育很多都跟所谓的我要培养大师一样是错误的主张，大师没有培养出来的，哪个大师是培养出来的，你点一个大师，这个大师同班同学，从小学到高中、大学很多都是他的同班同学，不是培养出来的。素质，讲究方式方法是可以的，我现在最关心一个问题，高考分非常高进入我院，但是不会思考问题，找不到问题，找不到分析问题的角度，找不到方法，甚至不关心别人在这个问题上研究的进展，原因是什么呢？就是光看书不行，你看一千本都没有用，记不住。涉及到什么呢？我前一段提出在本科要学术型做这个事，有人说本科不应该搞这个，我说我搞学术型的教育并不是为了让他以后当大学老师搞科研，而是要教他怎么去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做什么呢？搞研究。而这件事大学里头不会的这些人，这个二十岁以后再培养已经很难了。我倒觉得应该在中小学时候就做了，做什么呢？不是大量做数学，来来去去重复做一个题，翻天覆地做，有些东西不会做随着时间自然就明白了。而要搞什么呢？有些课程，比如从小学三四年级开始，我们就一直做作文，就是中文的作文。其实我认为很多的课程都可以写小文章，从四年级比如说就可以开始，尤其现在网络资源、文献很好找，比如我教历史或者教地理，找出一个人物，你就分析，你评价他，就出一个小作业，写一篇论文，回去查材料，然后总结，从小锻炼他研究问题，寻找文献，总结文献，然后我认为怎么样？这样一种方式，我认为这是最简洁的一种素质教育的办法，但是谁愿意做这件事呢？牵扯很大的精力，我认为与高考制度有很大关系。我并不否定，我坚决执行这种现行高考制度，但是可以改革，因为高考不改革，中小学没法素质教育。

那怎么办呢？高等教育的改革，第一，录取的时候仍然要高考，但是可以给大学一些自主权，现在其实已经给了不少，包括所谓的推免，免试生。包括所谓的叫做，马上1月份还是什么时候就是大学的自主招生，借用这种机制扩大范围，增加力度，然后干什么呢？仍然以高考分为主。我在设想，比如650分以上的，我不管你670还是680了，我认为都一样，然后大学来选。比如630到650之间我认为都一样。然后600到620假如说610的我认为都一样，不是1分定乾坤的，这一段的人上下差几分没有什么区别。比如谁选呢？人民大学自主招生选，那我就看你中小学当中都做过什么？那我认为你是一个全面的，不光是分数问题，我就要你，也许671的没有要，我要了661或者651，因为我认为650分以上的人基本都差不多。那你想想，你要有这么一个办法，那中小学尤其高中、中学肯定会长期培养他，先慢慢地一段一段地，不是全部算数，不行，还是得有一个分数段，那你逐渐逐渐地变化，肯定中小学自然就会改革，自然就会朝着你各大学要求的标准去改革他的教育，而一味的光改自身中小学的教育是没有用的。当然我也是外行话了。

那出了这两项制度改革之后，最主要的事都是人干出来的，尤其我认为中小学的教师是非常辛苦的。提高他们的收入水平，怎么提高？不只光靠财政，我自己是搞财政的，而既使是能达到4%，财政教育经费占GDP的比例能达到4%，我认为，他也不一定能够改变教师的待遇。因为这笔钱现在都用各种名堂瓜分了，而最主要的就是人的待遇问题解决不了。除了财政提高一部分之外，其实还要改革制度，因为我们现在的中小学师资、收入水平，整个教育，因为我没有分开中小学，在中国19大类行业当中教育工作者的工资水平是排第10位，稍微比公务员高1000多块钱，一年，我们是38000，公务员是36000，就是一年的工资水平，平均了。处在19大类行业当中第10位是什么概念，中等天下，培养最重要的人的人拿到不到社会平均工资水平，他能好好干吗？所以财政肯定要投入一部分，但是完全指望财政不行，还得需要竞争，竞争当中来提高工资水平。比如说中小学可以，当然现在也不少了，但是并不是为了市场化而市场化，那就是比如多建一些私立学校，中小学都可以，然后财政给补贴，让民间去竞争，这样他就自然会水涨船高，光指望财政不行，还得指望私人企业家，为了吸引你就会给你提高工资水平。大家可能担心了，那我去私立中小学，那不是铁饭碗，而且我怎么能够追上公立这些中小学教育质量呢？这又与整个大的教育改革有关了，比如说伴随着高等教育改革，那政策上可以倾斜，就是哪些比较好的私立中学，比如人民大学可以跟你签订合同，或者说你现在也是分配指标，在各省，那好在各省当中，比如教育部规定给这些好的私立大学比如给我推免，给名额多少。当然你得保证质量，这样其实有三四年某些私立中学立刻在社会上有强烈的反响。那你的良性循环就起来了，其实这些都是很简单的，我觉得。现在也是这个指标。

总而言之，通过这样一些民间资本的介入它必然会提高它的教师的待遇，以留住人才，以与这些公立的中小学竞争，这样的话就整个全起来了。所以，我这些可能都是外行。

接下来我谈点自己内行的。

由于时间问题，我想讲三件事：一、经济增长恩情。二、收入分配问题。三、社会保障问题。

现在我们的社会比较复杂，各种情绪也比较不平静，社会矛盾也很多，但为什么没有像其他国家那样爆发出来？其实很大的一个后盾就是中国保持了长期的高速的经济增长，使一些矛盾被消化掉了，并不是说被掩盖了，而是被消化掉了。从中国老百姓关心的来看，包括当前来看，对中国的经济怎么看？有没有信心？我倒是认为，应该有信心。只要我们认真地做好自己的工作，一切问题都是在蛋糕做大当中来解决的。而中国改革开放30年来，的确做到了，所以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中国经济增长的问题，不管有什么样的矛盾，不管存在什么样的问题，只要中国保持着一定幅度的经济增长，大家就不用担心，就会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那我这张图是回顾了一下过去40年世界主要国家的经济增长情况。不同的线代表着某一类国家，我把世界人口在500万以上的91个国家分成了9组。大家看看，不管哪类国家，穷的国家也好，富的国家也好。过去40年，特别是最近这30年，他们的经济增长远远低于中国。中国近20年，最近这10年和前一个10年，每一个10年平均增长率都在10.5%，大大高于其他任何一类国家。那为什么保持这样长期的增长？大家也都听过所谓“中国模式”，很多人总结了很多条，在我看来就三条，24个字，第一个，“一党领导，多党合作”，只要有中国共产党领导，大家尽管放心。我真的是这么认为，没有任何一个党能领导13亿人口、56个民族非常复杂的国家。多党有多党的好处，但是它的弊端我们看得非常清楚，包括发达起来的日本，你看现在乱成一塌糊涂，他乱不要紧，他这个民族有一个问题，人数也比较少，如果中国要像他这样，那非乱了不可，而一乱谁都没有好日子。这是政治的保障。当然更主要的还有体制的保障，那就是适应市场经济，然后政府适度要进行管理，我这儿写的是叫做“市场机制，政府调控”。因为市场机制让每个人追求的是自我利益的最大化，人人都追求自我利益最大化会出现问题，所以必须有政府来站在公众的立场上进行调制。干这些事的核心对于中国来说必须是经济增长，所以我这儿叫做经济增长增长为引擎，带动一切，但是真要过上好日子，必须符合科学的发展，所以我这里简单回顾一下经济增长的问题。因此大家回顾一下大家过去30年，只要中国这样增长，很多问题你就放心，不用太担心。

但是问题在于，今后还能不能保持这样的高速增长？10.5%很可能不行了，因为我们的基数越来越大，各种资源运用的更加充分，不能说到了极限，也差不多了，所以不可能保持10%的增长率了，肯定要下来一些。但是下来一些，我们说还需要一定较高增长的，为什么呢？我左边的图显示了一下还是这些90多个国家，我们现在处在最底下这条线上，就是近40年的人均GDP的增长，我们增长的最快，但是在静止点来看，最近10年平均来看仍然是上升到收入国家，我们已经处在上升的收入国家，各类比较发达的国家当中最低的。要追赶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右边的图，把时间段拉的更长，拉了1500年的历史，也就是说左边的轴是公元400年到2000年，一共1600年的历史。这里有两条曲线，就是中国跟西欧国家的人均GDP的水平相比在13世纪的时候，大致也就是在北宋我们国家还比西欧国家更富裕，但是到了南宋时期，就开始停滞不前。到了19世纪中期，具体来说1840年之后，我们的人均GDP不但没有增加，反而老百姓每干一年活结果人均GDP倒下降了，但是众所周知这件事。但是到了新中国成立，看到底下这条线有直线上升的过程，就是过去这60年我们以急快的速度在追赶西欧国家人均GDP的水平，但是再往上大家看看，人家已经达到这个地方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以后也不可能像前60年那样增长得那么快了。这是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我们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再从刚刚闭幕的十八大来看，这一届领导人已经坚定的宣誓在2020年中国要建成小康社会。两个指标，当然有很多指标，最重要的两个指标，一是国内生产总值要翻一番。国内生产总值在2010年的时候，我国是40万亿人民币。言外之意，八年之后我们要达到80万亿人民币。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指标，这是蛋糕做大，但是老百姓能不能得到实惠？就是人均收入水平。人均收入水平在2010年的时候城镇的人均收入水平是19000多，那言外之意，八年之后城镇的居民纯收入人均可支配收入就要达到38000，八年之后。农村稍微低一些，农村是5900多，将近6000人民币。言外之意，到八年之后就得达到12000人民币，人均收入。当然现在城乡差距在缩小，也许到那个时候农村的也许能达到15000，总而言之也比城镇的要少得多。

而要使GDP或人均收入在2020年都翻番的话，十八大报告当中说，我们增长率达到7.5就足够了，当然大家用数学一算，的确就足够了。但是有个问题，根据中国过去30年的情况来看，你达到GDP翻番的时候，人均收入水平按这个7.5的话可是不行的。也就是说，人均收入要翻番，人均收入的增长率要求的GDP增长率一定要高，至少在8左右。

而8%的增长率对中国自身来说并不算很高的增长率，但对世界来说是非常高的增长率，那我把它结合起来叫“较高的增长率”，那如何保持较高的增长率，靠什么？大家也都清楚，三架马车在拉动着，投资、消费、出口。而大家也都清楚，包括决策者、社会各界都在说，中国的三架马车比例失衡，不协调，投资过度，消费疲软，中国主要靠出口拉动增长，出口导向的。大家都耳熟能详这样的定论。但是我今天要跟大家讲的是，我并不认为这样的定论是对的，尽管在整个经济学界我也是这么讲，但至少我们这圈里的人，我讲完以后，所有人都觉得我们过去没这么想。

我是想说什么呢？第一，中国的消费并不疲软。

我这里有一个图，人均消费实际支出的增长率，仍然用90多个国家来看，大家看看这个图，最高的这条线就是中国，其它各类国家都大大低于中国。也就是说，中国平均人均实际消费支出增长率在8.2%左右，其他国家是中国的一半都不到。比如说日本是中国的1/10，美国是中国的1/30，印度、巴西跟中国的状况差不多，是中国的一半。所以发达的、发展的都比较了，中国的人均消费支出增长率这么多、这么快，怎么还叫疲软呢？增长多少叫不疲软呢？

2，中国的消费者行为的问题。大家都知道前一段报纸，有过新闻报道，说全世界奢侈品消费当中28%被中国人消费了。这种炫耀性消费，充分显示出中国人消费的冲动很强的，但只不过有一个问题，就是中国人的这些占将近1/3奢侈品的消费并不是在中国市场上，大部分在国外市场上，也就是说中国人跑到外国去买东西去了，消费的贡献并没有保留在国外。那就让人思考为什么？显然至少有两件事，第一，中国的消费品的质量品质不行。更主要的，中国人现在不敢消费。因为所谓的食品有毒、衣服有辐射、用品不安全等等，老百姓有钱都不敢花。最简单的我们说祖国的花朵，小孩、儿童喝奶都不敢喝了，像我们院引进十几位、二十几位海外博士，天天求在海外导师给寄奶粉，这是很可笑的。所以我倒是在一些政府的专家会上说，我说与其中国拿纳税人的血汗钱去补贴老百姓，说你要消费这个，消费那个，求大家，劳民伤财也不管用，倒不如用这个精力政府好好做消费品的生产和销售的管制工作。总不能让消费者去商店鉴定这个东西有没有毒，你都鉴定不清楚，我们消费者怎么能鉴定清楚呢？那你从源头管起来，让老百姓放心去消费。所有这些问题，我都认为中国人的消费并不是疲软的。

第二个，大家都清楚中国经济增长主要靠外国人消费我们的产品，我们都是出口，极力地搞出口带动增长，所以中国是出口导向型的经济增长。其实我认为这也是一种误导，中国从来都不是出口导向型，最主要的指标，进出口总额占GDP的比例也叫做外贸依存度，说这个中国增长特别快，的确如此，大家看看这个图，70年代的时候中国的进出口占GDP的比例才10.5%，现在一下子上升到40%，增长非常迅速。最底下这条线直线上升，大家就说主要美国人、外国人说中国是出口导向型国家，而我们自己就接受了，其实是不对的。我们基数比较低，在70年代的时候，我们对外开放程度很低的，在这个时候我跟大家说，中国那个时候改革开放前闭关锁国，对不对？其实是错误的，不是我们闭关锁国，而是美国人根本不让你开放，不是我们不想开放，是他的封锁。不用多说，就举现在北朝鲜的例子，他想开放行吗？美国根本不让他，封锁他，所以说我国闭关锁国这样的定论我认为是不对的。

当初那么低，现在也增加一点，它的增长率就很高的。即使我们增长了这么多年，大家看看我最近这十年，2010年到2011年外贸依存度仅比，我这儿有一个低收入国1，仅比这类国家稍高不点，比其他所有国家都低。而这类国家是什么国家呢？是人均GDP不到500美元的最穷国家。我们仅仅比最穷的国家才稍高一点，比其他国家都低，怎么中国叫出口导向型国家了呢？如果中国是，那全世界就没有不出口导向型的，也的确如此，现在所谓全球经济一体化，任何国家进出口贸易都很大，怎么中国就是出口导向型的呢？怎么就听美国经济学家的呢，你现在顺差太大，就要否认顺差，你要控制顺差人民币就得升值，他的逻辑是这样的，而中国人自己就接受了。今年上半年商务部部长说，中国今年2012年贸易顺差一定要控制在1500亿美元以内。我不知道为什么？美国人说我们的顺差对他的顺差太大，美国人我想买你的东西你不卖我们，F35战斗机，你卖我20架相当于出口多少双鞋袜子，你不卖给我，当然贸易逆差。虽然我得到了外汇，得到了出口，但是你的老百姓得到了实惠，我们中国老百姓生产出廉价的生活日用品，你们给不点钱，你们美国享用到，我们挣的都是血汗钱。可是美国人不讲这个，而中国人老检讨自己，类似在座的老检讨中小学教育一样，其实与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天天拼命地在看作业，与你们没什么关系。

第三个，中国要保持较高增长不太有可能，大家还认为还讲投资，我们都知道投资过剩，投资太多了，其实并不是如此，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你没有物质的积累，我们常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没有物质的积累，这么大的国家怎么支撑今后的发展，而物质的资本积累，尽管我们过去积累了30年高速的投资，可是大家却发现，这个地方写的，我点的鼠标的地方，倒数第三条线，下中等收入国家之上一点，我这是什么？是人均固定资本形成额，最发达的高收入国家在这儿，其次高收入国家在这儿，上中等收入国家二、一，也就是越发达你发现人均固定资本形成额越高，因为这个富裕的国家肯定要物质保证在支撑，不能是空中楼阁。我们国家，你看看非常低。

我们再从具体的结构来说，我们现在生活的质量问题，我们收入是好像比较多了，但是生活质量不高，不高在什么？比如环境的问题。基础设施的建设。大家看到的上边两个图是露天垃圾场，焚烧，没地方可埋，我们现在很多人都得很奇怪的病，其实都与环境有关，而环境有关，至少与你的治理有关。左下边的图，大家看看，上边就是北京的一些露天垃圾场的照片，左下边是网上摘下来，三年以前一个自由摄影师王良久的人把北京露天垃圾场拍成照片，集成这样的图。大家看看密密麻麻的黄点形成一个大圈，这个大圈正好是北京的五环，北京是中国最现代化的城市，是基础最完备的城市，但是露天垃圾场已经把北京包围在一起，差的很远很远。在座可能是县级城市来的，我每星期都回老家，我是河北的，在燕郊那边50多公里，每星期都回去。我在皇城根底下的农村，我们那村离50公里，但遍地是垃圾。而过去我们小时候割草的时候，有一口子，拿土扑打扑打就行了，现在谁敢，现在农村消费的是化学的垃圾品，根本化解不了，自然净化不了，最后都集中到城市。放眼全国，从城市到农村，这种垃圾处理，这一件小事得需要多少钱，多少投资？不花钱吗？

2，交通的问题，大家都说“铁公鸡”，铁路、机场、公路，说太多了，过份了，其实这也不对。比如铁路真的过多了吗？我前天早晨看了新闻，山西是我们产煤大省，它的一年的产量就是电煤，我不是说所有的生活用煤，就是公用发电的煤，一年需要生产出来最低限度是5.9亿吨，这是必须的。但是为什么短缺呢？运不出来，因为它的铁路运输能力，车皮只可以批给他4.6万亿吨，差1.3亿吨的缺口。说怎么差的呢？说铁路不给我们车皮，运输保障不了。我们国家铁路发展了这么多年，成为购并的对象，可是到现在还不足，怎么就过剩了呢？那大家说不对，肯定过剩，铁路铁道部长都下马了，贪污受贿，这是两个概念。什么概念？既然有这笔钱，你不去修铁路，在这种管理制度下，你把这个钱用到别的上照样有贪污受贿，不是投资不投资的问题，而是你的管理问题。比如机场，有人说浪费，这不对。我没有确切的资料，到现在找不到确切的资料，中国的民用机场47个，我突然看到123个，有时候134个，总而言之中国民用机场100个左右，一个省有时候合两个，大家能想象出来就这样。大家比较美国，那美国多少呢？美国公用机车5300个，私人机场13000个，加起来民用可用机场达到18000多个机场。中国地理特别复杂，有些地方不适合修铁路，比如说蜀道难就应该适合修小型机场。比美国地质复杂的中国，那我们的机场差距更打了。况且我还认为，现在我们修这些东西，看着好像是多了，但是我认为现在如果政府民间资本要有钱，多修点，因为现在中国的所谓的民主还没达到他们那个要求，如果到了所谓的西方民主真的普及开来，那时候再想修，比登天还难。现在我们多花点所谓的拆迁费，那个时候给多少钱补拆，为什么美国高速公路那么破旧不堪，因为很难修高速公路，土地私有化，你想从我这儿过，我们说留下买路财，他钱都不要，这是我的自由，你现在修不成了，所以趁着中国现在还没到那种地步，多修一点。因为你从中华华夏5000年的文化再展望以后5000年，今年算什么呢？

所以只要有了正确的管理，资金的效率，那并不在投资本身，而没有投资，我倒是认为中国经济不会有持续的增长，而中国的经济如果不持续的增长，中国所有的问题就会暴露无遗，那就会爆发很大的问题。而只有高速的增长，大家才能在享受到一点好处过程当中一点点逐渐消化一些问题，不至于爆发。

3，很多发展战略，最终必然是投资。

这里举了很多比如原来东部开放、西部大开发、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最近这几年开始东部崛起等等，还有各种开发区，国家级开发区，各类开发区有300多个，省一级有1500多个，每开一个开发区，《新闻联播》就会播，播的镜头就是一个大铲车开始破土动工，难道这些不是投资吗？还有一些良好的愿望，要解决农民问题，“三农”问题，要推进城镇化问题，所有这些不需要投资靠消费就能实现？不太清楚。还有比如结构调整问题，产业升级问题，一切一切。因此，我们说的一定要跟想的，想的跟做的要相对一致一点，现在所说信用危机，为什么信用危机？政府有时候说的跟想的、做的完全不一致。那百姓哪儿来的信用呢？诸如这些问题，这是最主要的，也是大家最关心的。

当然收入分配，我们蛋糕是做得很大，可是在座的说了，我没有得到多少。富的更加富，贫穷的更加贫，这也不是我党执政理念，我们共同富裕，我们过去比较穷，先把蛋糕做大，现在蛋糕已经做得很大的情况下，的确需要解决收入差距的问题，我们国家现在收入差距的确很大了。我这里有一个数据，世界公认的用这种数据，叫基尼指数或者基尼系数，数越大说明越多的财富集中到更少的人身上，而中国越来越大，现在有人算，因为官方不公布这个数，说达到了0.5或者是50%，那这到什么程度呢？到了社会要不稳定的临界点了。怎么算呢？我们差距是很大，但是与我们蛋糕系数变大，一夜富起来，这种心里感受野有关。

我这里有一个表，我们从建国初期人均GDP才100美元，干了三十年之后达到190美元，可是改革开放以来几年就翻一番，几年就翻一番，比如去年已经达到了5500美元，2010年4500美元，4300美元当年就作为上中等收入国家。也就是说，我们从2006年、2007年开始还是低收入国家，经过5年就到了下中等收入国家，又经过3年到了上中等收入国家，这是人类历史上其他国家没有过的。非常快，因此越快，那你的街坊，昨天我们俩收入水平差不多，一夜之间多那么多，我的心里就不平衡，与这个有关，但差距拉大怎么办？我们大家日常干工作的时候工资水平就有问题，包括我刚才讲该给高水平的不给高了，这本身就是个问题。而且初次分配当中的差距有很大问题，比如国有企业，那时职工的收入就比较高，也许跟我们干的活一样，甚至不如我们干的活，但他工资高，这就有问题，分配制度就不合理，特别是我这里想的要“管住官族企业”，官族企业，我就不多说了，它聚敛的财富很快，那对收入分配不公造成极大的影响。

除了这之外，政府应该出手管一管，那再分配。再分配主要与我研究的领域有关，就是财政税收问题。很多国家一直是用所谓的税收来调节，大家也很清楚，拿富人的税给穷人钱。当然这个会造成很大的矛盾，尤其在现在中国个人交税的文化没有培育起来，用税收拿富人的钱是很成问题的。因为一百年前德国人设计出这样一个越富的人交税越多制度，直到今天在西方发达国家一直在执行，我们国家也是，最低税率3-45%，然后一档一档。可是在80年代以前，西方国家为了拿富人的税，税率非常高，我们现在最高税率45%，大家都觉得高。当然你我无所谓，因为我们挣不到月薪8万人民币。那对高税45%有的富人就觉得高，其实你真正用税解决收入差距问题，对富人必须征重税，1979年以前，英国、美国对最富富人征税的税率98%，你不富吗，税率太低没有必要。而在中国不敢这么做，第一个，现在这点税还收不上来。第二个，更主要的我们的富人有一个问题，不像西方国家，我们现在的富人就出现一个什么呢？财富不一定，它的转移性很强，大家能看到现在很多富人不是中国国籍，所以征更多的税，移民浪潮会更大，挣我们的血汗钱，最后拿走了。而西方国家不是，他的移民很少。有些华人学者从美国回来，说你不用怕，他的财富在这儿，我心想你根据美国人的情况，美国人挣的财富到死花不了太多钱，肯定会留给我们，让他挣去，可是中国不一样，他移民了，而且我们楼道都贴着，50万加元、50万美元就可以移民。这确实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那对穷人怎么办？就是财政支出，最主要的采取两个办法，第一，低保。第二，住房的问题。解决穷人的住房。解决穷人最主要的是用经济适用房，我们最近在研究这个事，我们认为经济适用房是一个劳民伤财的事情，虽然作为政绩来说，但是不利于中国房价的稳定，因为五年之后可以变成自己的产权。那中国的土地有限，如果你把这些都给那么所谓的低收入者，五年之后都变成自己的产权，土地越来越少，对后来所谓低收入者就没有房再用，而他们得了一笔很高的收入。我们一直主张廉租房，这个产权一直是政府的。而且更加主张什么？货币支付，你是穷人，我就给你一笔钱，你自己租去。因为政府一味的去建廉租房，今年说一定要完成3600万套，各种政策住房，其实这也是政府今后的一大负担，因为他要管理，他得要修缮，那积累太多了，政府也是应付不了的，而且政府的管理肯定没有私人自己产权管理要好得多，肯定没有他们好。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最后，我想讲讲养老的问题。

这牵扯到在座的利益，有些人在说，比如事业单位也要变成社会养老，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在座都是事业单位，中小学也是。中小学教师能不能比照公务员，现在不是公务员，而社会保障在世界惯例上就是公务员是国家基本上包下来的，其他都要走社会保障体系，自己交钱。那么社会保障，中国目前建立的模式都是根据美国的模式来建的。我认为这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我这里先给一个数据，我们都知道所谓的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都在一个组织里，叫做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简称OECD国家，现在一共34个国家，最近几年加入了点穷国，比如说致力，原来东欧一些国家，土耳其、墨西哥这都算比较穷的。那么除了这些比较穷的之外，其中有28个国家是世界上最富的，都在这里头。我们比较最富的国家，最富的这28个国家，人口是9.9亿，相当于中国人口的76%，而它的财政收入是中国的23倍。这些国家早在80年代后期就已经开始寻求改革，寻求社会保障的私有化，政府被养老为主的社会保障制度的财政负担压的喘不过气来，应付不了了。我的意思就是说，人家是我们的76%的人口，财政收入又是我们的23倍，这些国家已经被养老保障为主的财政压力喘不过气来，而中国一味的完全模式按照他的来做，中国政府有多大的本事能保证我们的收益？那么他们的模式是什么呢？就是收入保障模式。特别是如果我们在改革，包括你我、在座的，现在大学也没有改革，如果要改革，按照现在国家的社会保障制度的话，其中养老保障得先交钱，要交两笔钱，一个所谓社会统筹，一个是个人账户，社会统筹是我们单位发工资的时候按20%扣，然后你按工资总额的8%交到自己的账户里，就像定期存款似的，那是你自己的，那20%可不是你自己的。不管怎样，加起来是你一个月工资的28%，是你1/3要扣掉，其实这都是税。由于中国起步晚，人口多，因此把这个税率很高，费率很高，美国实行了80年，现在才13.6%，雇主给他交一半，个人交一半，他每年都在涨，因为他不够，可是他在13.6%。而中国现在一起来就是28%，大家想一想，每月工资28%交上去，那同志们有的脑筋急转弯就快的说，你别扣了，我自己存款，到最后利息算算很多钱的。但是我们现在并没有交这个，我们现在公务员比照国家养老，但是退休金不是很高，因为我们在座的很多收入不完全是财政给的，而社会保障是到退休按照财政保障折合钱给你退休金的。

我倒是觉得，中国应该走自己的路，共产党干事为老百姓服务，为人民服务，不能走西方那种模式。其实西方这种模式就是收入保障，一个月给你一点钱，至于病了甚至没了都不知道，没有人管。而我党干的是真正的生活保障，老有所养，不是光给钱的问题，怎么办？政府这么缺钱，我认为还要回到中国传统文化上，三方出力，国家、单位、个人都要攒钱，尤其中国，个人有攒钱的习惯，养老的意识，这是最难培育的，是一种良好的文化，我觉得应当充分利用中国的文化，家庭养老保障机制的问题。因为中国养儿防老这种根深蒂固的文化促成中国偌大社会的稳定应该发扬，而西方国家建立所谓非常慷慨的社会福利制度之后，亲情观很淡漠，导致他们社会很动乱，因为年轻人的行为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这是很糟糕的一件事情，西方老人们很羡慕中国人，我也跟我们很多搞这方面的教授谈过，他说我同意你们中国你的意见，就是中国千万别学我们这种所谓慷慨的社会福利制度。我的意思是说什么呢？个人借助中国的文化，你不是好攒钱，你自己攒钱，那中国有政府把钱和精力用在了设计模仿美国的制度，还不如把这个精力和钱用在怎么增加老百姓的收入上，老百姓的收入增加了，他的养老钱用不着你担心，他都给我攒好了，你就是让我怎么把钱花上。我就是两个观念，一个居家养老，一个养老院养老。在座比我年龄稍大点，大多比我年轻的，这点我跟我的父母说，我说现在这代人最幸福，虽然经过解放前，但是老年最好，儿女都孝顺，有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儿孙满堂，我们这代人根本不如您，没人管我们。真的是这样，怎么办？我爱人十年前，我们得找几个哥们，关系不错的，想哪儿养老院好，现在就得预定。这不是开玩笑，我认为真是这样。可是谁建养老院，现在也有，民间部门建的少，民间资本参与的少，为什么？中国道德水平有点混乱，谁都不敢接这个事，因为怕儿女赖上养老院，我们院有老师干这个，干了五年不干了，政府也给他一些鼓励，为什么不干？有很多的社会问题。我认为中国政府应该下一些制度保障，然后财力支持，引进民间资本。

我给大家说一个数，2010年中国光用在养老上的给大家就是撒芝麻似的，别看没给你多少钱，但是2010年是10550亿，光医疗部分，失业这些都不算，而过去几年平均增长在22%，我展望到2020年建小康的时候还有8年，我们不用说每年增长22%，我们就平均15%的话，到2020年8年后财政光用于养老的开支多少呢？56000亿。我不知道到时候谁当总理，能承受的了。这是养老金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说什么呢？你引进大量的民间资本，比如政府给地，然后你去干，然后立即有很多得，第一，民间资本有出入，不会炒大葱，也不会炒这个那样。第二，就业解决，现在很多职业学校，我不太了解，我说点外行话，比如卫校等等，学了三年或者学了两年或者学了四年，结果去澡堂子给人洗脚、按摩，那你干什么呢？教你这么多，比如在养老院伺候老人，年轻人不干，重赏之下肯定吸引年轻人，当然有一种道德的教育，还有高工资，洗脚一月挣5000，你不行给他8000，我认为伺候老人8000一点问题没有，但那钱哪来的？私人老板能给吗？这就出现最后一个问题，私人老板愿不愿意？那他得挣钱，我认为我打听过很多私人老板，我们院办金融EMBA，大企业家想学企业运作，就学金融。我跟这些老板探讨，他们都说如果有这样的好事，如果放开这块，那我们肯定要投资这个，为什么？他旱涝保收，与经济波动没什么关系，而越来越会兴旺，因为中国人老的越来越多，到2035年的时候中国老龄人口相当于当时美国全国人口4个亿，4个亿什么概念？刚才说了整个28%最发达的国家才93亿。那是一个非常稳定的产业，怎么挣钱呢？我刚才说了，到2020年的时候光养老保障的开支就得达到5万多亿，其实我拿出2万亿来，或者2.5亿，50%的财政干什么？你给我提高质量，民间的所谓养老院，你不用赚钱，最后我你给核定，你保证了质量，你雇佣了员工，认真负责，被养老的老人们满意，我就给你一个利润率，我从财政这块给你一个利润，利润率是多少？世界平均水平是8-12%。一个大企业家，如果利润能拿到8%的话他就高兴的不得了。因为他的投资规模大，而我简单算了一笔账，用不着2万亿，政府还省钱，民间资本还有出路，年轻人还就业，整个和谐，年轻人也知道孝敬老人，老人也安心了。

这是我有关所谓中国经济发展热点的一些看法。谢谢各位，以后有机会包括大学有什么问题再联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