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读书是没用的。”陕西农民韩培印叹了口气,如是说。12月14日,《中国青年报》以《读书改变了什么》为题,报道了韩培印经历的困惑。 这里的“读书”是指求学读大学。韩培印的故事,我早先就知道个大概:他的儿子韩胜利考上了西安一所大学,为解决学费生活费,老韩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也到西安去打工……导演李军虎偶遇老韩,拍了一部纪录片《父亲》,讲述这位“中国式父亲”的故事,该片还在香港得过奖。这位父亲也会让人想起罗中立的著名油画《父亲》里头那耳朵上夹着一支笔的父亲形象。 9年过去了,如今老韩一声叹息,他吃惊地发现儿子小韩大学毕业后的收入甚至比不上当农民工的自己,根本就没办法还掉以前欠下的债。“知识改变命运”在他家似乎成了海市蜃楼。 显然,这是老韩家的情形,“知识改变命运”并不是说“知识会改变每个人的命运”。小韩毕业后好歹还有工作,许多大学生毕业即失业。曾是纪录片主角的老韩,想想《父亲》、想想儿子,恐怕不知该笑还是哭。 但是,老韩“我看读书是没用的”这一声叹息,的确折射出当今教育与社会的许多现实问题:大学学费昂贵,求学成本高,对于低收入的农民家庭来说尤其高;大学教育质量普遍下降,人才培养出现种种问题;社会固化,底层向上层的流动困难…… 不管怎么说,读书求学是一辈子的事,水平能力毕竟是与求知学习同步增长的,而工资收入则是与水平能力一起水涨船高的。可问题是,如今大学教育质量滑坡,在中学阶段学得太苦的孩子们到了大学普遍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毕业后没有与文凭相适应的真才实学,想获得高收入,难。 专栏作家老愚不久前在微博上说:“面试完一堆研究生,我不由自主地崩溃了。无知识,无立场,无求真之诚意,只剩下一件教育部发给的文凭。新闻系研究生一口咬定利比亚近邻是阿尔巴尼亚,冰点周刊是北京青年报的名牌产品,中文系研究生称自己看过的文学杂志是《读者》,思想史研究生不知朱维铮为何人。”你瞧,科班出身的研究生都是这个水平,还想拿多高的工资? “我看读书是无用的”在目前的现实语境下,恐怕会有不少人发出这样的叹息和感慨,但这是否意味着今后的孩子尤其是穷人家的孩子就不需要读书了呢?当然不是。努力提高高等教育质量、缩小专业学习与工作实践之间的差距、创造更公平的就业条件和环境,我们总得做点什么。 (工人日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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