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仅有一盏灯的家 像80年代的农村,她和妹妹弟弟3人挤一个床睡 “没有想过,还能继续读书。”去年7月,胜珍初中毕业了。她尝试着像其他农村孩子一样,学习做农活。“割猪草、挖土,这些以前没有做过的一项一项学着做。” 她想,弟弟妹妹成绩还可以,就在农村把他俩拉扯大,争取能够考所好的学校,到城里去工作。 她初中毕业后到农村干农活的事情,被在城里工作的表姨知道了。她那位表姨几乎有着和她相同的经历。表姨父母也是早逝,18岁开始当家长,将4个妹妹拉扯大。 表姨很同情她,借钱给她到教师进修学校学习幼师专业。“去不去,当时我也有些犹豫,因为没有人照顾弟弟妹妹了。”后来表姨做工作说,学习3年,就可以工作了。“有了经济来源,弟弟妹妹的学费不就无忧了吗?” 她选择了读书,老师说孩子很勤奋。不过问题也出来了,因为大姐不在身边照顾二妹和小弟,两个孩子连毛衣都不知道穿。学习成绩也直线下降,从班上前几名滑到了最后几名。 “很纠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胜珍说,每周都回去不现实,一是因为车费贵,另外她也晕车。“回一次家就像大病一场,一个礼拜时间都恢复不了。” “每年都有城里人要来领养妹妹,但像我们失去了这么多亲人的人,谁也不愿意失去谁?”胜珍说,如今弟弟的心脏不好,一点也不能累,不能跑步,不能爬梯坎。 想到这些,我的心很疼。”胜珍说,如今连做梦都想3个人天天生活在一起,给妹妹辅导作业,照顾好弟弟的身体。 C 多桀的命运 母亲自杀,父亲被炸身亡,3人成了孤儿 11月4日,星期五,雨下得不小。下午2点半,卢胜珍搭乘重庆晨报的采访车,目的地是大山深处的家,她想回去看看二妹和小弟。这是9月开学后第二次回家,但回家的路,她找不到。 都15岁了,她今年3月才来过一次县城。之前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离家大约五公里处的山口。家是坐西向东的,天气晴好的七八月份,每天都能看见太阳从那山口升起来。有一天,她带着二妹和小弟,去山口看看。但山口的外边,还是山,什么也没有。 拿着地图,采访车从云阳县城出发,40分钟后在高速路红狮出口下道。胜珍说,以前她就是花25元坐高速路的车来这里,然后花60元坐辆摩托车回家。“这还是最便宜的了,师傅说逢年过节从这里坐摩托到高建村要80元,一分钱都不少。” 出了高速路,一直是下坡,走到长江175米蓄水后形成的回水沟边。这里风景倒是不错,坡地上还有红叶。沿着河边开25公里路,到了龙洞乡。找了位路边行人,问高建村在哪里?他说还远着呢! 按照路人所指方向,采访车上了土路,雨后的路面有些滑,途中多次请村民搭力从后面推车。后来也一直爬坡,也不知道爬了多久,越过了多少个山头,战胜了多少条盘山土路。到了下午5:30,采访车上了大山上的平路,开上了机耕道,卢胜珍指着对面半山处的土屋说,那就是她家了。 看了一下车子的里程表,下了高速到这里也不远,不到40公里,但路况太差,走了2个半小时。胜珍说,路面不好,这可能就是不通公交车的原因。 卢胜珍接妹妹卢小碧和弟弟卢小令回家。 胜珍自己都不知道爸爸去世后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从此,这个家就4个人,妹妹7岁,弟弟5岁。还有眼睛一点都看不到的奶奶。” 胜珍害怕回忆这5年是怎么过来的:“早上很早就起来做饭,然后带着二妹和小弟一起去上学。放学回来继续做家务。但家里也没有清净过,尤其是奶奶还在世的那3年。” 胜珍说,爸爸过世后,奶奶心情也不好,天天闹,而且还生病了,大小便失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洗一边哭。每天最怕的事情,就是放学。因为要回家。这时侯所有事情都来了。” 而二妹,比较好动,做作业学习都不认真,需要她管着,提醒着。小弟身体又比较虚弱,“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要喊他起夜,不然会尿在床上。” 不过还好,几位爷爷和堂叔叔都离她家近,有时也过来帮忙。逢年过节,从来也没有忘记过他们,会喊上他们一起过节。 “那几年,没有啥理想,人很自卑,也不爱说话。老师还来安慰我。”胜珍说,好在堂叔家的妹妹,和自己差不多大,经常来陪她说说话,心中的苦闷少了不少。 当然,她也有自己的减压办法。就是对着大山猛吼几声或者把自己蒙在铺盖里,使劲地哭。 “奶奶前年去世了,我和二妹及小弟就搬到了学校住读。”胜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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